真情实感的炎夏

【博君一肖】明月缺 29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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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章 长相思(8)


不过一年多时间,庆州边境互市从每月初一、十五开市,到现在逢双开市,已很有规模。庆州特产的绸缎刺绣,羽族的各种奇异花果,集市上应有尽有。不少羽人还从风语森林搬出,在庆州城外十几里的地方搭了帐篷居住,以方便做生意。

王一博和肖战这日微服到集市闲逛,看到的是一片熙熙攘攘的景象。集市上来的羽人多半是飞翔能力很弱的无翼民和半翼民,他们与有皇族血统的羽人不同,每年只有在起飞日才能勉强飞起一时半刻,头发和眼睛也是与人族相似的黑发黑眼。因此这集市乍看上去竟与中原内地无异,只是偶尔会有淡金色长发的羽人出现,才让人反应过来这是两国边境。

肖战将远处的帐篷指给王一博看,道:“也许过得数年,那里就会发展成一片村落了。”

王一博转头看看,问道:“你在那边办的学堂,还缺什么吗?”

肖战答道:“前天太守还派人送来一批书籍,什么也不缺。”

王一博放了心,见前面摊位放了一盏灯,画的兔子活灵活现,不由得拿起来看。

忽然听到一个软软糯糯的声音:“肖老师!”低头一看,一个六七岁的小姑娘正站在肖战身前,仰着脸跟他打招呼。

肖战蹲下身来,摸摸她的头顶:“阿苑,功课做完了没有?”

小姑娘瞪着双黑漆漆的大眼睛,乖巧地点头,从兜里摸出两个个果子,其中一个递给他:“肖老师吃。我今天早上刚采来的,可甜了。”说的是字正腔圆的中原官话,手里还捏着一个果子,看了看不怎么和蔼可亲的王一博,有点拿不准要不要给他。

肖战见状,替王一博接了过来,介绍道:“这是阿苑,我学堂里最聪明的小姑娘,你瞧官话说得多好。”

王一博接过来一口咬下,道了声谢:“真挺甜的。你是羽族人?官话说得跟我们没区别,我都没听出来。”

小姑娘得他夸奖,小脸上满是骄傲,开心得很:“肖老师说我有天分。爹爹妈妈现在跟你们人族做生意,听不懂的都要靠我呢。”

肖战听得脸上露出笑容,小姑娘朝他身后看了看,说道:“阿凌今天也来了,说给我带了你们庆州的冰粉,我去找他玩啦。”说完蹦蹦跳跳地走了。

肖战目送她背影走远,站起身来,心怀大畅。

王一博见他心情喜悦,自己也忍不住弯了嘴角,拉了拉他手臂:“咱们快逛吧,下个月就要回洛阳了,给靖远挑点稀奇玩意儿。”

肖战笑着点头:“不如给他买张羽族的小连弩,他肯定喜欢。”

 

很快就到回京述职的日子。

肖战在庆州只是谋士,不必随王一博入朝,便在武成侯府中教靖远连弩的用法。靖远果然喜欢,学会使用之后,还跃跃欲试打算拆了机括来想学习造法。两人直研究到天色将晚,才见王徽之兄弟二人到家。肖战看他二人神态轻松,知道述职还算顺利,也替王一博松了口气,总算可以安心坐下来吃顿团圆饭。

桌上有王一博爱吃的面食,也有专给肖战做的庆州风味。念远坐在特制的椅子上,两条小腿摇摇晃晃,喝着王徽之亲自喂的一碗甜羹,乌溜溜的大眼睛来回看新到家里的两个人。肖战面容温和,微笑对着她招了招手,念远立刻开心地笑了。王一博只顾低头吃面,抬头看看侄女也是面无表情,念远对他自然也是理都不理。

王徽之看在眼里,心下好笑,手中喂饭不停,对肖战道:“战儿,说起来你年纪也不小了,在庆州可有中意的姑娘了?”

“咳咳咳…”王一博正喝一碗莲藕排骨汤,闻言呛得大声咳嗽,想说什么又说不出,憋得脸通红。

王徽之皱眉道:“多大的人了,喝汤还能呛着。”

肖战也是心中一惊,答道:“并没有。我功业未成,何以家为。”

王徽之不以为然地摇头:“这是什么话,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又有什么功业,靖远都会跑了。之前想着叫你回洛阳,一直不曾替你留心。但你既要在庆州定居,便可在庆州成家了,你也早到年龄了。”

肖战忙道:“大哥,我当真还未想过成家的事,这事以后再说吧。”

王徽之道:“肖叔叔只有你这点骨血,你早些成家,有人陪伴照料,我也才放心些。”这时已经喂完了甜羹,拿绢子替念远擦擦嘴,又道:“你们年轻还体会不到,人上了年纪,有儿女相伴才是最好。我叫陈太守替你留意,选个温婉淑女为你相配。”

王一博灌下一大碗茶水才终于止住了咳嗽,不满地道:“到年龄了就要成家吗?大哥你管得真宽。”

肖战用力拽了拽王一博衣襟教他噤声,说道:“大哥,两个人若能情投意合自然最好,但我性格散漫脾气执拗,也非名门淑女的良配。若不是两情相悦,就徒增一对怨偶,又辜负您和陈太守美意了。”

王徽之笑了笑:“若你脾气还不好,那王一博算什么?”念及叶小舟,心中一痛,朝王一博道:“你晚些时候过来找我一趟。”

王一博嘀咕道:“又要骂我了。”

肖战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胳膊,几个人默默无语地吃完了饭。

 

王一博推开他大哥的房门。他自觉已不是小孩子,倒并不担心被骂,只是说什么也得打消他大哥替肖战做媒的念头。

王徽之见了他,先开口道:“去祭拜过爹爹妈妈了?”

王一博点头:“恩,和战哥一起去过了。”

王徽之道:“爹爹妈妈若在,也该给你定亲了。”

王一博皱起眉头:“大哥你怎么回事?”

王徽之看了他一眼:“爹爹妈妈的丧期已过,前些日子知道你快回来,皇上跟我提了件事。”

王一博直觉不是好事,果然王徽之续道:“他同我商议,想为你和若澜赐婚。你意下如何?”

王一博冲口而出:“我不愿意!”

王徽之看着他的反应,道:“你和若澜不是一直青梅竹马么?上次要不是若澜冒着风险送小舟和靖远到庆州,跟我传讯,她们路上说不定就有危险。更别提她还救过你的命。”

王一博闷闷地道:“这些我都知道。”

王徽之目光锐利,盯着他道:“那你说不愿意,是什么意思?”

王一博深吸一口气:“大哥,你说的那些事我都知道,我也感激若澜,可我不喜欢她。难道你是因为对大嫂感激才娶她的么?”

王徽之呼吸一滞,悠悠道:“你若属意别家姑娘,我自然也会帮你推脱。”

王一博不能直言心意,也不愿对他撒谎,唯有低头道:“我也不喜欢别的姑娘。”

王徽之慢慢点头:“好,你且不急。那你回去之后,告诉陈太守是我的意思,叫他替肖战寻一门好亲事。”

王一博猛地抬头,胸口不住起伏,半晌吐出两个字:“不行。”

王徽之眼神变冷,笑了一声:“那你说说,这又是为什么?”

王一博抿紧了嘴巴,两手无意识地握紧了拳头,落在王徽之眼里几乎还是那个十三四岁倔强的少年神态,可紧接着一句话就让王徽之额角直跳,抓起桌上茶碗朝他掷了出去。

他说:“大哥,我不愿意,因为我要肖战陪我一辈子。”

王徽之鼻翼翕动,显然已是怒极:“你……简直荒唐!”

王一博并不害怕,扬起头道:“肖战他也是一样。”茶水混合着血珠从额头上流下来,他毫不在意地拿手一抹。

王徽之并非不知洛阳不少达官贵人有豢养娈童的恶习,他自己伉俪情深,向来不耻这样行径。但前日奉召入宫,谢安澜对他提起赐婚一事,话里话外暗示王一博与肖战二人关系暧昧。他自是不信,但想到肖战也到婚配的年纪,自己也中意若澜与一博相配,于是便趁家宴向两人提了一提,谁知竟真如谢安澜所说。他一来恼怒王一博竟也学那帮不成器的纨绔子弟,更怒的是他竟向故人遗孤下手,实在可恨之极。

此刻见他仍不知悔改,简直怒火万丈,喝道:“去祠堂跪着!”

王一博心知免不了这顿皮肉之苦,一言不发转身就走。不料打开房门,便看见面色惨白的肖战正站在当地。

王徽之并未瞧见肖战,见王一博呆立在门口不动,更是七窍生烟,转头瞧见马鞭扔在地上,捡起来就朝王一博抽了上去。

王一博被抽得一个趔趄跌出门去,肖战忙抢上前去才扶住了。

王徽之大步踏出门,还要挥鞭,看到肖战一时也愣住。

肖战正扶着王一博,见他出来,微微错身挡在王一博身前,声音发颤:“将军,是我不好。你不要责怪一博。”

王一博急道:“让他打!我又不怕。你快回去。”

王徽之将鞭子举过头顶,眼看着面色煞白的肖战张开双手拦在王一博身前,脑海里一时是肖诚临终前嘴角一丝笑容,一时又是他自己幼年时闯祸遭父亲责罚,叶小舟也曾这般护着他的样子,那马鞭就再也抽不下去,终于被他狠狠掼到地上,低声吼道:“都给我滚!”

--to be continued --

啵啵出柜了…hahaha.大哥很生气,后果…可能很严重!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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