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博君一肖】明月缺 31
【乱世将军啵 X 白衣书生赞，准HE。】
第三章 长相思（10）
大晋皇宫，宫墙深深。
已过卯时，当夜侍寝的妃子派人偷偷来探过几遍消息，谢安澜仍坐在上书房，脸色阴沉，一动不动。身边大太监张吉小心翼翼地请他就寝，结果差点被镇纸砸中，战战兢兢地退了出来，在殿外候着。
正一筹莫展，忽见谢若澜带了几个小宫女朝上书房走来，张吉不禁喜出望外，忙迎了上去:“公主来了，这可太好了。皇上今晚龙颜大怒，晚膳都没好好进，到现在都不让人进去呢。”
谢若澜本是睡不着起来随便走走，见上书房还灯火通明才来看上一看。她不知怎么回事，也不需通传，推门便问：“哥，你怎么还在上书房？”
谢安澜见有人还敢进来，本欲大怒，见是若澜才生生咽下骂人的话，只重重呼出一口气:“心里不痛快。”
谢若澜站在他书案前，抿嘴笑道:“你再不痛快也没惠妃姐姐不痛快，今儿好不容易轮到她，你又迟迟不去，眼看上半夜都快过去了。”
谢安澜不甚在意地摇头：“我没兴致，叫她先睡吧。”手指在书案上敲了敲，忽然压低声音道:“若澜，我给父亲报仇了。”
谢若澜点点头，没吭声。谢璇退位后被软禁在先皇陵寝，前日突发心疾离世，果然是谢安澜的手笔。
谢安澜眯起眼睛:“不过我今天才知道，咱们的仇人可不止谢璇一个。”
谢若澜皱眉问道：“还有谁？”
谢安澜冷笑一声，几乎切齿:“现任羽皇，风御寇。谢璇当年身边有个侍妾是不会飞的羽人，跟人族长得一模一样。冰蚕是风御寇通过那侍妾传给谢璇的。若不是冰蚕，父亲当年中毒，整个太医院怎么会束手无策，甚至看不出是中毒。”
谢若澜心中一凛：“那庆州又要打仗了么？”若仇人是别国君主，那么要报仇可就不是杀几个人那么简单，几乎定是要流血漂橹、千里白骨了。父亲当年过世时她还是个襁褓中的婴儿，对她来说谢安澜才是亦父亦兄的那个人，是以对这血海深仇远不如谢安澜反应激烈。
谢安澜慢慢地道：“不错。国仇家恨，非战不可。”
一句“那一博是不是要上战场了”几乎冲口欲出，谢若澜生生忍住。这问题太傻，庆州军的主帅怎么可能在后方呢？
谢安澜眼下顾不上她那点心思，只低声道：“我要亲自去庆州，看着咱们晋朝的铁蹄踏平那片破林子，看着风御寇怎么掉脑袋。”
谢若澜知道他现下心情激荡，旁人说什么都听不进去，只能默默无言，见书案上丢着几封奏报，正要顺手拿来翻一翻，想到可能是军机大事，又缩了回来。
谢安澜注意到她的动作，抬了抬下巴：“这里没什么是你看不得的。不过都挺无聊，哦对，那封是杨成桐从庆州奏来的，你想看吗？”
谢若澜点点头，伸手取了过来。见奏章开头先赞庆州军容整肃、边防从容有序，足见主帅王一博年少有为治军有方，不由得露出微笑：“小桐还挺会说话。”杨成桐的父亲是定王的嫡系爱将，她和杨成桐自小相识，也是当小弟弟看待。接着看后面道，肖战婉辞出使羽国借道之任，且称自己已无心出仕，愿辞官归田做个教书先生云云，奇道：“肖战这是唱的哪一出？不去羽国就不去，辞什么官？”
谢安澜笑了一笑：“他还算是个聪明人。”不多解释，伸了个懒腰道：“不早了，你快回去吧。我今儿就在这边睡了。”
谢若澜欲言又止，还是放下奏报走了。出门见惠妃身边的宫女还在翘首以盼，心中叹息，悄悄取下翠玉镯子交给那小宫女，教她回去说是皇上的赏赐。
帐中灯花不住跳动，王一博支颐在桌边坐着，不错眼珠地看着肖战的动作。
肖战正在帐内收拾衣物，见他这副样子不禁又好气又好笑：“你不帮忙收拾就算了，灯花帮忙剪一剪都不行？”
王一博慢慢腾腾地起身：“官你辞就辞了，干嘛非要搬出去啊？我不同意！”扭股糖似地挂在他身上，不许他再继续收拾。
肖战被他蹭得脖子发痒，一边躲闪一边笑道：“我官都辞了还住大营，这算什么？＂
王一博嬉皮笑脸道：“算将军夫人不行么？”
肖战停下动作，无奈地道：“你也知道皇上的意思。我不去庆州城，难道你还想叫我回京城，到他眼皮子底下吗？”
王一博一时无话可说，这话说得不错。肖战一言就能挑动夸父酋长，谢安澜怎能容许他还在庆州营中身居要职，若不辞任必是还要放在自己能掌控的京城才能略安心。
肖战见他不言，柔声道：“庆州城到大营也就几里路，比之前隔着千山万水，不是好得多了？”
王一博放开了他，忽然又想到了什么：“杨成桐那小子本来都要回洛阳了，半道又折回来，是什么意思？皇上也跟谢璇当年一样不放心我们庆州营么？”
肖战摇了摇头：“当今皇上对王家别有不同，你别多想。杨成桐也是世家武将出身，想来是历练一番罢了。”心里却也发冷，谢安澜对王家绝无恶意，要说不放心，也只能是对自己了。如今只是与夸父交好，便让谢安澜如此忌惮，若他与羽族皇室的关系暴露，还不知是怎样泼天大祸。好在还无人知晓，如今也只好瞒得一时是一时。
王一博走到书架旁边，帮着他把书收进竹箱，见还是当年那本《鬼谷》，忍不住一股不平之意：“你这样足智多谋的人，不能建功立业，因为皇上疑心重就不得不退隐，真是可惜。”
肖战手上动作不停，笑道：“那又有什么可惜，不是还有你么？我信你必能保我人族和羽族两边父老都安居乐业，永享太平。功成不必在我，我嘛，有你就够了。”
王一博胸中一热，嘴上说不出什么，只走过来从背后紧紧抱了抱他，暗暗发誓必然不负所托。
肖战猜到他内心所想，回身抱住了他，将脸埋在他颈窝：“一博，本来我一直觉得，我这样的人想要避祸，一个人远走高飞才最好。可我见了你，就不想走了。你们家世代簪缨，将来若皇上知道了，还不知要怎样拖累你。”
王一博跳了起来，怒道：“拖累，你这是什么话！还有，不许再说远走高飞的话。”
肖战见他生了大气，急忙认错，答应再也不说。好在王一博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，没过一会儿就哄好，继续乖乖帮他收拾。
这日肖战刚从药堂出来，忽然想起阿苑妈妈这几日也有些风寒，于是转身回去打算再买些柴胡。猛一回头，看见杨成桐正在身后不远，便笑道:“杨大人近日贵体违和？”
杨成桐不防他突然转身，神色略动，随即答道:“嗓子略有不适，来买些金银花。”
肖战点头道：“近日感染风寒的不少，大人不妨叫他们抓些板蓝根。”
杨成桐拱手称谢。
肖战因见他瞧着自己手中小小药包，解释道：“我有个学生误食野果中毒，已无大碍，但年纪幼小落下了病根，每旬都需服药一次，这是给她带的。”
杨成桐了然:“肖战公子无心仕途，原来不但教书育人，还行医济世，杨某甚是佩服。”
肖战失笑道:“济世二字哪里敢当，这要靠杨大人少年英才了。”说完叫掌柜取了柴胡并金银花、板蓝根，亲自嘱咐了杨成桐如何服用，便告辞出门。
杨成桐拎着两包药，见他远去，想了想转身往反方向走去。皇上虽密令他关注肖战却并未解释原因，他颇不解，肖战一介白衣书生，每天只是在平民百姓中间教书行医，有什么好防范。
---to be continued---
我也不知道一篇架空背景的清水文有什么可屏蔽的，根本没车只是稍微有点糖渣的章节都没了，难道lofter里不允许谈恋爱么.....无语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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