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博君一肖】明月缺 30
【乱世将军啵 X 白衣书生赞，准HE。卡文好久，终于在不停激励自己“先完成，再完善”的鸡汤里，勉强更新了….】
第三章 长相思（9）
从洛阳回庆州已三月有余，王徽之对王一博完全不理不睬，毫无音讯。但好在谢安澜那边也并无什么消息。肖战为他担心，王一博倒并不在乎：“大哥肯定不高兴，好在咱们长居庆州，他眼不见心不烦。我跟他说了，他也不会叫皇上赐婚了。”肖战叹了口气，没告诉他谢安澜其实早就知道了。
这日晚上，见王一博回到帐中，肖战招手叫他过来，取出一个小小盒子叫他打开。
王一博先捂住盖子，警惕道：“别又是羽族那些奇奇怪怪的虫子吧？”
肖战想起上次他惊恐无比满屋乱跳的样子，忍俊不禁道：“放心，我答应过再不吓唬你了。这次是礼物，我准备了好久的。”
王一博闻言心花怒放，立即掀开盒盖。见盒子里放着一团雪白的物事，不盈一握，泛着淡淡柔光，如山间一团雾岚停于匣中。他拿了起来，觉得触手柔软，抖开来竟是一件成人大小的背心。背心通身素净，只在左胸以绿色丝线绣了小小一个“琑”字。他满眼惊奇望向肖战，问道：“这是什么稀奇玩意儿？”
肖战笑道：“你还记得咱们第一次去风语森林捉到的蚕儿么？”
王一博点点头：“记得，把你咬了。然后咱们就．．．”
肖战呲牙制止他说下去，接着道：“就是雪蚕丝做的。我攒了这么些年的蚕茧总算是够了，阿苑的娘亲帮忙纺成布，但寻常钢针根本无法穿透。后来还是妹妹查了羽族典籍，给我找了一根金刚玉髓打磨的针，才算做成了。”见王一博把那件背心在身上比了比，又道：“实在是没法裁剪，合身是不合身的，不过你穿在里面当个软甲，羽族的连珠箭也伤不了你。”
王一博道：“现下又不开战，你先帮我收着。”看了看心口的“琑”字，心下喜欢，问道：“这是什么？这软甲还有名字的？”
肖战笑笑点头：“这软甲以玉髓针穿冰蚕绡制成，所以各取一半字形，名为琑。”
王一博揽过他肩膀，凑在他耳朵边说道：“明明是王一博的王和肖战的肖，这有什么不好意思说了？我喜欢，就要和你锁在一起。”
肖战被他说中心事，抬眼望着他抿唇一笑。王一博见他眼波流转，便觉一缕情丝摇人魂魄，拥着他倒在床榻，手一挥，帷帐便在身后落下来，像过去一般遮住了帐中的旖旎春光。
肖战自洛阳回来后，平日常在城外学堂讲课，有时也行医治病。因之前所读医书不多，他近日便拜了庆州城中几位名医为师专心学习，军中事务反而极少再参与。
这日他讲完课，见阿苑的座位一直空着，问了旁边学生也不知她为何没来，便先不回城，思量着去往阿苑家中探访一趟。
附近地势平坦处已有羽族造了几座木屋打算定居，阿苑家便是其中之一，肖战不太费劲就找到了。木屋前的空地是翻过的，学人族种上了菜，只还不得法，出的小芽稀稀落落。
肖战叩了叩门。门打开，阿苑的妈妈见是他，眼圈儿一红，侧身让他进屋。
小屋不大，收拾得颇整洁。靠窗的床上躺着阿苑，双目紧闭，一动不动。
肖战心中一惊，忙上前查看，见阿苑面色潮红，呼吸急促，胸口不住起伏，似乎喘不上气的样子。他刚搭上脉搏，只觉得肌肤滚烫，大惊道：“怎么会跳得这样快！”
阿苑妈妈官话说得不好，连比带说才让肖战明白，阿苑似乎是误吃了什么野果才变成这样。
他忙问：“是什么果子？还有吗？”
阿苑妈妈摇了摇头，去拿了阿苑的纸笔，画了几个小小的球形，再想了想，艰难地说出一个词：“珠子。”
肖战心里一沉。形似珍珠，看样子多半是莹魄果了。他自己上次服用，也是呼吸急促、心跳加速，连视物都模糊。虽说成年人健壮些，但也将养了将近一个月才好。阿苑一个小小孩童，想必抵受不住这东西的毒性。他仔细回忆自己当时状况，知道耽误不得，匆匆回了庆州城。
肖战回到大营找到当初的药方，转身就去了军中的医堂。路上见孙焱急匆匆赶来，说今晨洛阳有钦差到了。
肖战脚步不停，不甚在意地道：“一博不在吗？钦差大人要传什么旨意，该找主帅吧。”
就听身后有人道：“肖战公子留步，我这还有道旨意是给您的。”
肖战转身见来人颇有些面熟，凝神一思便想了起来：“原来是杨大人。”
这钦差名叫杨成桐，与他在洛阳有过几面之缘。虽只是位羽林郎，却是九门提督杨子义之子，想必也是为此才能做钦差了。杨成桐虽是习武出身，却生得白净秀气，气质文雅，倒像是位读书人。
肖战踌躇道：“钦差大人可否稍等片刻，容我与大夫商量了药方再来传旨。我有个学生病倒了，事态紧急，还请见谅。”
杨成桐闻言点了点头：“人命关天，肖战公子救人要紧。我就住在那边的营帐中，晚些时候再来不迟。”
肖战拱手称谢，匆匆往医堂去。与几位大夫商量了一阵，去掉几味霸道的药，换成温和些的钩藤和天麻，抓了药就片刻不停地往城外去。
煎药给阿苑服下后，肖战坐在床边一直守着，见她面上红潮逐渐退去，呼吸也平稳了些，摸了摸额头虽还是热的，但到底不那么烫了，知道药方有效，放下心来。他想起钦差还在营中等候，于是留下几服药，嘱咐阿苑妈妈择机喂些水粥，抽身走了。
王一博回来时已快到亥时，见肖战眉头紧锁坐在桌前发呆，便走到他面前笑嘻嘻道：“想我呢吗？一天没见就害相思了？”
肖战浑身一震，如梦初醒一般，勉强对他笑笑，没有说话。
王一博见不得他这副愁容，在他身边坐下问道：“怎么了？听说今天钦差单独找你，什么事这么发愁？”
肖战叹了口气，道：“皇上命钦差问我是否愿出使羽国，以我朝全面开放边境互市、向羽族传授耕种之法，换得向羽国借道，讨伐河络。”
王一博疑惑道：“讨伐河络？我国与河络隔了个羽国，并未有过深仇大怨啊。”
肖战苦笑道：“钦差大人说，是因皇上派人求取河络冶炼兵器的秘法而不得。但我总觉得……皇上只是以借道为名，意不在河络，在于羽国罢了。”
王一博大惊道：“怎么会这样？他真的想讨伐羽国？”若真是如此，不敢想象肖战如何自处。
两人沉默片刻，肖战出声道：“也许是我想多了吧。”
王一博松了口气，安慰道：“皇上去年还默许了两国互市，想来不至于出尔反尔。至于河络…也许有我们不知道的内情吧。”不由得颇为后悔，若是没惹大哥生气，现下还能去找他打探消息。
肖战不愿让他担心，岔开了话题，但心中那丝阴霾爬了上来，再也散不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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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一篇文一定要写完再发！！至少要多一些存稿！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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