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博君一肖】明月缺 28
【乱世将军啵 X 白衣书生赞，准HE。这几天多了好多心心，还有几位认真看文讨论剧情的朋友，很受鼓舞~多谢啦。最近三次元很忙，灵感也少，但还是会努力继续更新~】
第三章 长相思（7）
鸟儿啁啾吵醒了肖战，阳光照得他有点睁不开眼。
昨夜两人只来得及在草甸上铺上席子就睡了过去，还好孙焱细心，早洒上了阿信给的药粉，毒虫不侵，否则像王一博这样半个肩膀露在外面睡一晚上，定被咬出无数个包。
肖战支起身子，把毯子给他往上拉一拉。王一博半梦半醒之间握住他手指，迷迷糊糊道：“别动，我再睡会儿。”
肖战忍不住笑，手绕到他背后一路向下，在他腰上停住，细细摩挲。王一博这下感觉到了，清醒过来，睁开黑白分明的眼睛，伸出手臂将他捞进怀里，笑道：“怎么，还想继续吗？”
肖战笑着推他一把，指指已经升到半空的太阳：“时候不早，咱们该回去了。”
王一博嘴上调笑，一夜贪欢也实在倦极累极了，于是探身过去吻住他缠绵一阵，虽仍是不舍，想想来日方长，也就坐了起来。
两人穿好衣服，肖战吹声口哨，黄马就带着白马奔了过来。
两人同行到得大营门口，正好遇上戚锋、陈子龙二位将军。肖战自觉有点不好意思，王一博倒是神态自若：“二位将军到得真早。”
戚陈二人对视一眼，均觉得王一博单独去接肖战似乎并不寻常，二人间似有暗潮涌动，可看上去却一点也不违和。戚锋咳了一声，回道：“还好，也不甚早。肖战公子今晨到的庆州？一路鞍马劳顿辛苦，该休息休息才是。”
肖战下马揖了一礼道：“何谈辛苦，咱们这便去商议军情吧。”
原来据斥候来报，羽人自起飞日后似乎另有盛事，十日前风语森林黑沼上空放了整整一夜烟花，庆典过后大批羽人已纷纷散去。
肖战已明白七八分，于是笑道：“依我看来，现下应已是风平浪静，那些硝石必是做烟花用的了。我给夸父族阿信酋长留了信，不久便知他们是否收到过。”
戚陈两位将军见肖战所料亦如是，才终于放下心来，又说了些日杂军务，便拱手退出。
帐中只剩下肖战，王一博便道：“看来羽皇还真挺疼那小姑娘的。”
肖战点头道：“是啊。妹妹说，她每年生辰都十分盛大，今年她成年，想必更隆重了。”他神色怔忡，想起风旸夏那天还说过，每年十月初五，妈妈都会准备一套男孩子的衣服，她知道是给没有见过面的哥哥。妈妈当年是为了求药给那个哥哥治病，才嫁给羽皇，答应羽皇此后再不出风语森林半步。
肖战轻声道：“妈妈一直不快乐，后来就生病过世了。所以妹妹才会偷偷关注我，我去风语森林寻韦陀花，她才正好来得及救了我。”没头没尾，但王一博听明白了。
肖战回过神，说道：“晚上我去见她，问问情况。”
是夜王一博跟着肖战一起去了风语森林。风旸夏半空中看到他俩就欢声大叫：“哥哥！你带他来啦！”
肖战仰头微笑。王一博睁大了眼睛，看着她落地之后，身后雪白双翼慢慢消融成一地月光，觉得大开眼界。
肖战摸摸她头发，从怀中取出那支白玉雕的韦陀花，递给她：“你生辰我不在庆州，现下补上礼物。”
风旸夏果然喜欢，当即接过来插在发间，一边戴一边说道：“你不在真是可惜，那天父亲放了整整一夜烟花，都是河络最好的巧匠做的，可漂亮了。”
肖战心下了然，说道：“原来他们说的庆典就是你的生辰，真是隆重。”
风旸夏道：“以前也没有这么费事，父亲说我今年十八岁了呀，是个大日子。”见王一博长身玉立在肖战身边，越看越觉得他和哥哥般配，称赞道：“你们俩真是天生一对。”
王一博收回好奇心，不由得对肖战这个妹妹心生几分好感。
肖战问道：“你今年生辰，可有什么愿望？告诉哥哥。”
风旸夏笑道：“这跟父亲问我的一样。我说…”停了一停，偷偷看了一眼王一博，续道：“我说我希望能有个兄弟姐妹，跟我一起在风语森林里生活。”
王一博惊讶道：“你没有兄弟姐妹？除了他？”
肖战也曾如此问过，风旸夏答道：“鸟儿忠贞不二，我们羽族也一样，就算羽皇也只有一位妻子。妈妈过世后，父亲一直没有再娶王后，所以就只有我了。”
肖战道：“你这样说，就是叫我去你家住，你父亲该生气了。”
风旸夏摇头道：“他一开始铁青着脸不说话，后来自己在那喝闷酒，喝醉了就和我说，他很后悔那时候不让妈妈去看你。他那时候还没成亲，不懂对一个妈妈来说，再也见不到自己的孩子有多痛苦。”
肖战轻轻叹了口气，不由得热泪盈眶。
风旸夏揉了揉眼睛，道：“他说他知道后悔了，可是…也来不及了。我之前有点恨他，可我也知道他现在真的后悔了。其实我跟你见面，他一定都知道，可一个字都没骂过我。”看看肖战，又看看王一博，悄声道：“我看人族和我们没有什么不同啊，为什么一定要打仗，太太平平地相处多好。”
王一博亦是无言，摇了摇头。
肖战温言道：“妹妹，我有个想法，想与你商量。风语森林中有许多奇花异草可以入药，晋国视为珍宝。庆州这边的刺绣、中原的铁器，在羽族那边也是价值千金。其实倒不是东西有多珍贵，只是两国开战从无贸易，物以稀为贵罢了。”
王一博越听越明白，道：“你的意思是，互市？”
肖战点点头：“但若要行此事，非得借大哥之力才行。却不知他意下如何？”
王一博想了想，道：“我觉得他不会不同意。开始可以选一天，初一、十五，或者随便哪天，以后再渐渐增多。我会跟大哥请示，就算不能明令互市，我们这边默许，羽皇那边不禁止就可行。”
风旸夏也明白了：“你是想先从民间开始缓和我们两国的关系？”
肖战微笑点头，王一博也夸奖道：“肖战，你这妹妹真是聪明。将来互市往来稠密，再开战两国都有损失，朝堂自然会三思而后行。”
风旸夏深觉有理，答应道：“你放心，我回去和父亲说。”脑中畅想一番两族和平的前景，不由得心生向往：“到时候我就可以邀请你们来我家做客，你们要是成亲，我也可以去参加典礼了。”
王一博肖战：“……”
风旸夏见他俩神情有异，想起了什么，道：“是人族不允许吗？那你们可以到我们这边来。森林里有一百多种鸟儿会寻觅同性做伴侣，虽不多见，但也是自然造物啊。”
王一博忍不住笑道：“肖战，我越来越喜欢羽族了。”
三人再商量了一下互市的细节，已近子夜，风旸夏便回去了。
肖战和王一博也并肩返回庆州城。
肖战慢慢道：“ 一博，谢谢你今天赞同互市的主意。”
王一博瞪眼道：“你干嘛，跟我还说什么谢不谢的。”
肖战笑笑道：“当年定王是被谢璇用冰蚕毒害死的，他手里冰蚕怎么来的还未可知，皇上难保不把这仇记在羽族身上。我在洛阳也看得明白，百官未必不知互市于国有利，却无人敢在朝堂提起。”
王一博心下明白，怕他心情沉重，笑道：“我这是受战哥教导，上兵伐谋，其次伐交嘛。”见肖战微微一笑，才道：“我记得你曾经说过，庆州是人族的城市，怎么会容许羽族到来。那时候不懂，现在才知道你那会儿心里有多苦。”
肖战心下感动，听王一博继续道：“你放心，我大哥一定赞同，庆州太平也是父亲遗志。从小他们就常对我言道，为将者切不可贪功而随意挑起衅端。一将功成万骨枯，军功奏折上的伤亡数字，却个个都是寻常百姓家的丈夫、儿子。对百姓来说，战衅一开，不管曾经多繁华的城市，也都变得跟修罗场一样可怕。”
肖战低声叹道：“先贤有诗，说的就是这个。万国尽征戍，烽火被冈峦。积尸草木腥，流血川原丹。”
王一博长长吐出一口气：“若我们两族不对立，你也会被爹爹妈妈宠着长大。”
肖战心中酸涩，沉声道：“我已经长大成人，过往种种也不必再提。但肖战有生之年，只愿天下太平，永无战火。无论人族、羽族还是夸父，再不教一个孩子因为战争变成孤儿。”
王一博毫不犹豫，朗声应道：“这是咱们两人共同的心愿。王一博有生之年，亦愿为此效尽绵薄，九死不悔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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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万国尽征戍”几句引自杜甫《垂老别》。啵啵和赞赞从来不是恋爱脑，他们都是有人生追求滴！
所以我们也要听赞赞在三次元的号召，好好学习，认真工作，像那位护士小姐姐一样，做彼此的骄傲~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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